“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开国大典
上,毛泽东这样向全世界宣告。对如此重大的变革,用如此精炼的语
言加以概括,是何等真实而贴切。这场变革席卷了地球上1/4的人口,
它使得全世界人民扬眉吐气,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就加速殖民制度
的崩溃而言,它的影响尤其重大,具有决定性意义。自1917年俄国十
月革命在世界帝国主义体系中打开一个巨大缺口之后,新中国的诞生改
变了全球力量的平衡,推动了争取社会主义和民族解放斗争的发展。
就其自身的国际地位而言,中国终于以平等身份站在世界民族之
林了。一个世纪以来,中国人民进行了太平天国革命、1898年维新变
法以及孙中山领导的资产阶级革命,其目的都在于洗雪半殖民地的耻
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最终完成了上述目标。虽然数年
以来甚至几十年以来,西方一些主要国家拒绝接受上述事实,而试图
孤立并扼杀新生的中国,但是局面已经形成,规模已经造就,事实不
容改变。自从1949年以后,就没有哪一个单独的西方国家或者哪些西
方国家联合起来,能够撼动中国的主权意志,无论它们多么强大。在
20世纪40年代、50年代和60年代,实践证明,新中国顶住了来自美国
的军事上、政治上和经济上的压力、威胁和挑衅(包括在中国本土、
朝鲜和印度支那地区)。同样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当本来是中
国坚实可靠支持者的苏联老大哥不再支持中国作为一个同盟国、而试
图把中国变为其附庸时,中国照样没有屈从。今天,大多数西方列强
(它们的名字在过去就是控制旧中国的同义词)已经与新中国建立了平
等的外交关系。少数几个还没有与中国建立平等外交关系的国家也必定
会走向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道路,除此之外,它们没有其他选择。
而且,1949年的胜利标志着占世界1/4人口的中国人民开始了争
取与世界发达国家平起平坐(不仅指在国际地位上的平起平坐而且指
在本质上的平起平坐——包括经济方面和现代知识方面)的第二次长
征。对于这一点,毛泽东在开国大典上已经讲过,中国土地辽阔、人
口众多,而底子又极其薄弱,在这样一个国家中搞建设,任务是极其
艰巨的。中国执政党的任务是,从1949年算起,在大约50年间,使全
国人民消除贫困,达到小康水平。因此,革命已经走过的整整一个世
纪,还只是个序曲。
到1952年,即仅仅在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三年,全国范围内的中国
人民就已完成土地改革,结束了长达两千多年漫长的封建束缚。到
1956年,即又过4年之后,中国又逐步完成了巨大复杂的过渡,即农
业上从私有制转变到社会主义所有制,对城市工商业也进行了改造,
改造的速度、规模平稳有序,农村、城市的生产不仅未受到损失,相
反,其产量都有巨大增长,这种变化在历史上是不曾有过的。
仅仅短短的数年间,世界对中国长期以来所形成的看法,就完全
不再适合中国了。说它饥馑遍地?说它疫病流行?说它通货膨胀民不
聊生?说它内战不息四分五裂?说它腐败堕落遍体鳞伤?数百年以来
中国都被描述为上述形象。但现在,新中国经过几年的建设,这些现
象就不复存在了。
任何人都不能够否认或者贬低新中国成立以来所取得的巨大胜利。
但上述胜利仅仅是开端。社会主义作为社会革命的一种实践,同
时包括对于国家整个经济进行规划、设计和经营的过程,其复杂性远
远大于民族和民主的革命。毫不奇怪,新中国的第一个30年,不仅取
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也经历了严重的困难以及人为的错误,包括
“左”的错误和右的错误两个方面,这些错误有时甚至造成了经济暂
时的严重衰退。
就国内而言,中国现在的主要任务有两项:第一,在一个贫穷、
幅员辽阔又历史悠久的国家实现现代化,并解决所有与之相关的遗留
问题;第二,改善并推进中国的社会主义政治体制改革。欲完成上述
两项任务,让我们全面考察一下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
中国经济建设的成就某种程度而言是巨大而令人瞩目的。本书作
者青年时期是在旧中国长大的,那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那时
候,中国的任何钢铁制品都不是中国自己制造的,就连楔进墙里的大
头钉、搭扣子还有简单的钢笔尖都是从英国和德国进口的。老百姓习
惯上称之为“洋火”的安全火柴,大多从瑞典运来。被称作“洋油”
的石油制品,则是从美国美孚石油公司、美国德士古公司或者荷兰皇
家壳牌石油公司进口的。自行车来自英国和德国。到1949年解放的前
夕,中国还不但不能生产汽车,甚至连组装也不会。当时国民经济的
基础是农业,全国9/10的人口从事农业生产,而农业生产的主要工具
却是木犁。
现在是1979年,中国的经济还远远没有达到发达的程度。但是中
国早已实现了从殖民地到独立的转变,而且已经拥有了覆盖面相当广
泛的工业体系①,包括大约35万家国有厂矿企业,其价值是新中国成
立前的一个世纪内所有工业企业价值的25倍。钢的年产量达到3300万
吨,而新中国成立前其最高年产量只有100万吨。新中国成立以来的30
年中,工业产值年增长率平均达到11.2%。工厂运转的大多数机器、路
上奔跑的各种型号的大部分车辆(年均生产量大致为15万台)都是中
国自己制造的。拖拉机的生产也是如此,新中国成立前中国的农民不
知拖拉机为何物,而目前全国有标准型号的拖拉机55.7万台,另外还有
137万台小型拖拉机。在石油方面,中国曾一度被称为在地理上几乎是
贫油国,现在却是世界上的第八大产油国,具有相当可观的炼油能力
和出口市场。仅仅利用限制向中国出口石油就企图能够把中国经济扼
杀的时代(超级大国美国在1950年代、另一超级大国苏联在1960年代
都尝试过这种手段)真是黄鹤一去不复返了。在原子能利用和空间技
术方面,中国已经掌握了核聚变和裂变原理,并自己制造出了用于国
防和其他领域的导弹、火箭和可回收的卫星。
同1949年相比,目前的粮食产量是那时的近3倍,棉花产量是那时
的5倍。这些产量保证了全国人民的需求,而现在的人口是30年前的两
倍。30年前中国人民的生活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今天,任何在中
国的上空飞行的人都会发现,以前小块如片片补丁般的土地,现在都
井井有条地合纵连横成为集约的土地,周边都栽种了保护林,有水库
和运河保证着灌溉。所有这些都是劳动群众艰苦奋斗的结果,其劳动
量相当于又建设了几十条万里长城。
曾经在中国流行一时的地方病诸如天花、霍乱和性病等,已经消失
20多年。吸毒也不再存在。作为社会主义国家必须做到的事情,人民
① 此处所使用的统计数据,主要依据叶剑英1979年9月29日在于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的中
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的生活、医疗条件和教育都有了极大的改善,虽然总体水平还有待极
大地提高。
任何事情都有正反两个方面。社会主义为中国的发展开辟了广阔
的前景,目前中国的首要任务,是急需提高落后的生产力和综合国
力,使中国的发展与自己的国际地位、人口和潜力相适应。这对于中
国4/5人口依然生活在农村的现实,尤其重要。自新中国成立以来,中
国的人口已经增加了一倍,人均占有的耕地面积比以前减少了。人均
生产的粮食同1955年相比,也没有增加多少。按照农业和工业总产值
计算,中国目前在世界上排第六位,位居美国、苏联、日本、西德和
法国之后。这一地位看上去似乎还可以。按照国民生产总值的人均排
名,虽然中国比另一非社会主义人口大国印度的席位提前了30多个,
但还只是第85位,① 排在诸如希腊、土耳其、牙买加、赞比亚、泰国
和加纳这些国家之后。这个排名并不理想,也的确与人们的预期相差
很多,但是现在也的确有了超越的可能。
当然,中国有许多此消彼长的发展优势和条件。一方面,同位列
之前的其他许多国家相比,中国的工业体系是丰富多样的。中国的
工厂企业是国有的,产品的消费主要依靠国内市场。很多年以来,中
国既无内债也无外债。另一方面,中国也存在着不利的发展环境。就
技术和生产力而言,无论在工业还是在农业方面,中国在1950年代和
1960年代早期已经与西方发达国家缩小了的差距,到了1970年代又被
拉开了。这是极“左”路线造成的恶果,不仅仅表现在经济方面,尤
其体现在“四人帮”肆无忌惮的争权夺利方面。在“四人帮”横行时
期,干部无论素质高低,只要对他们忠心耿耿,就可被重用;他们企
① 来自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
图拉拢过来的乳臭未干的年轻人,通过火箭般的快速提拔,取代了那
些久经历练、知识丰富、经验老成的政治干部。极“左”路线对教育造
成的损失,是失去了10年培养新技术人员的时间。极“左”路线对党的
统一战线政策的破坏,使得原来的优良传统无法发挥。
现在我们要说到第二个依然还没有解决的问题。这就是,在目前
的环境条件下,如何最好地利用和发挥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内在优
势?这一制度已经迅速地克服了许多在以往看来似乎无法治愈的痼疾
和弊病,那些本来都是过去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遗产。现在,
时代要求中国在几十年相对较短的历史时期之内,充分展示出其在经
济方面、在组织制度和技术方面优于历史悠久的现代资本主义国家的
品质和新的发展速度。如果没有不断发展的生产力,如果没有物质产
品的不断丰富,尤其是如果没有农业的较快发展以满足广大农村人口
的需求,那么不仅目前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各尽所能,按劳分配”
不能得到充分体现和发展,共产主义的最终目标“按需分配”也变得
遥不可及。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仍然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中国社会
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客观规律,正如他们之前在艰难曲折中探索中国民族
民主革命的客观规律并最终取得胜利一样。
在1970年代后期,“四人帮”被粉碎之后,针对他们给国家所造
成的损害,上述要求被作为基本的政治前提,以恢复中国共产党以前
在解放区所形成的传统优良领导作风,并要求把这些优良领导作风进
一步发扬光大,以适应当前发展和建设的需要。而且,现实要求充分
发扬社会主义民主以适应中国的发展和建设,并把这一要求作为调动
全国人民积极性的主要因素,使他们努力接受教育、学习知识,并应
用于实践。新时期的知识和实践,远比从前要复杂得多。
“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还不完善,经济和文化还不发达,”1979年
的一份重要官方讲话这样说道。“但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一定能够
继续战胜一切困难而向前发展,逐步趋向完善,并将最终创造出高于
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发展水平。这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是
任何力量阻挡不了的。我们过去遭到过的挫折,现在工作中仍然存在
的缺点,今后还会遇到的困难,都丝毫动摇不了我们的钢铁一般的科
学信念。”①
的确,同以前任何时期相比,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我们已经积累
了巨大的物质基础和正反两方面的宝贵经验。这些都是我们进行正确
判断和行动的前提。经过实践检验并将继续作为总的指导路线的,是
毛泽东的深刻理论总结,如《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和
《论十大关系》等。毛泽东逝世之后,1978—1979年的新决策和发展
计划结合了新旧两方面的经验,确立并努力实现四个现代化已经成为
此一时期的中心任务。经验已经表明,哪里贯彻执行了实事求是的指
导路线,哪里就会取得如早些年一样的快速发展;哪里漠视了实事求
是的指导路线,通常表现为“左”倾的盲动躁动,哪里的生产力就得
不到快速发展甚至受到损害。就国内来讲,党的领导力量、统一战线
和全体人民作为一个整体已经凝聚到国家建设的既定任务上来,任何
有生力量都没有被排斥在外。同时,国际形势也有了改善。世界各国
的设备和技术供应商不再对中国设置障碍和限制,而渴望将产品卖到
中国。现在,中国在坚持自力更生基本原则的同时,也在积极而有选
择地从国外购买其目前还不能够制造的机器设备。
从国内和国际两方面来看,我们必须强调,中国状况和地位的不
断改善,以及所取得的在国际事务中不断增强的与他国的平等话语
① 叶剑英:《在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三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1979年。
权,所有这些都立足于其民族和社会革命的成功。这一点不因总目标
的任何部分调整而改变,也不会由于某些世界超级大国突然意识到中
国传统古老文明和文化的价值精华而改变。包括中国在内,曾经有多
少具有数千年辉煌历史的国家,被其他强大而贪婪的国家所践踏凌
辱,其财富被强取豪夺?逝去的光荣历史和其后代子孙们继续受到尊
敬的唯一前提,是现实的进步和实力,正如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初期
所取得的胜利一样。
因此,从历史的眼光看来很荒谬的是,有人认为,中国发展中所
遭遇的种种困难需要某种程度地转向资本主义经济;也有人认为,为
了发扬社会主义民主,消除阻碍社会主义进步的官僚桎梏,就需要一
些资本主义的元素来取代社会主义的政治模式。但是,请不要忘记,
中国只有在选择了社会主义(而不是资本主义)道路之后,其早期的
爱国者们和革命者们才冲破了直面他们的黑暗巷道,而开创了走向未
来的大道。
历史地看,还有一些人缺乏远见。这些人对中国突然“大彻大
悟”了。这些人,被中国革命取得最辉煌成功的时刻和最激动人心的
时刻所吸引(有时又被华而不实的夸夸其谈所折服,比如在“四人
帮”横行的时期),但是当任务平凡而枯燥,困难和疑惑如波浪般起
伏不定时,这些人就失去了信心。只有从一个很长的距离去审视任何
万里长征,人们似乎才不会看到硝烟尘土、血汗泪水和千折百回。照
亮并引领那些持之以恒、奋斗不息的人们心灵的光明前景,最终会实
现,直到他们取得成功。除此之外,不存在一步登天的捷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个多世纪以来,已经被证明是分
析社会并在关键转折时期改变社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依据某些不
恰当的实践和其他理由,同一时期这一理论也几乎年年被反对者“驳
斥”并宣布为过时的和死亡的理论),被反复不断地验证为是最有效
的社会实践理论。这是因为,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反映了历史发展的
客观规律,反映了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即大多数人的利益。代表着
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在波澜壮阔的中国革命中成功实践的毛泽东思
想,同样也要接受实践的持续检验,这也是毛泽东本人所一贯强调
的。不断经受实践检验并不断完善的毛泽东思想,继续成为中国革命
的指导理论。
毛泽东以及毛泽东思想在中国革命中的重要地位,毛泽东思想的
发展以及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丰富,这都是经过了历史检验的客观事
实。毛泽东和他的思想体系对中国革命的分析及其实践,毫无疑问是
占世界1/4人口的中国其革命经验的结晶。当然,在实践中发展并形成
的毛泽东思想,不仅仅是毛泽东个人的成果,而是中国共产党集体领
导智慧的总结,在这个过程中,经过数次其他路线实践的失败之后,
毛泽东本人逐步被委以重任并被公认为党的领袖。中国革命的理论,
如同其成功的实践一样,是集体经验与奋斗的升华。“照耀中国的红
星”(Red Star over China)过去是,现在依然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
泽东思想,以及用这些理论凝聚起来的中国共产党。中国革命的领导
不依靠个人,而依靠由一大批群星灿烂的杰出人物组成的集体,这些
人物都是在实践中脱颖而出的。同时,中国革命的成功不仅仅是领导
者集体的功绩(无论这个集体多么杰出),更是最广大的中国人民长期
奋斗的结果,是人民造就了中国革命的杰出领导者。
“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这两幅巨
大的标语自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来,就分别刷写在北京中心天安门城
楼门墙的两侧。天安门城楼曾经是通向皇帝所在的紫禁城的入口所
在,这在从前是普通百姓绝对不许靠近的地方。现在,天安门是中国
全国各族人民权力的中心,象征着中国人民在前进道路上与世界其他
各国人民血肉相连。
“我们的朋友遍天下!”这也是毛泽东在宣布新中国成立时讲的
一句简洁干脆的话。这句话所蕴含的道理即使在一个世纪以来中国革
命处于最艰难时刻的时候也照常适用。这一点本书中已经反复论述。
历史特别铭记的,是那些先驱们。
今天,中国与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友谊更深厚、更宽广、更深
远。许多国家慕名而来求教建设新社会的新方案;许多发展中国家对
中国能够依靠自己人民的力量崛起而感佩备至;那些与中国不同制度
或者不同经济基础的国家,视中国为追求独立自主的各国人民的朋
友,视中国为对抗超级大国的有生力量。这些超级大国企图以武力将
全世界变为其一场新帝国主义战争的基地和火药库。中国在国外没有
任何驻军也没有任何军事基地。中国从不向外出兵或者派遣远征军,
也不策划颠覆邻国政府,也不去暗杀自己不喜欢的他国领导人。中国
在无数的官方文件和宪法中,都庄严地承诺自己不做超级大国。中国
在许多层面的经历和经验都适用于许多国家的问题,但是中国从不强
加于人。中国支持各国争取民族和社会解放的运动。在国际事务中,
无论大国如美国还是小国如圣马力诺,中国都树立了平等对待的典
范。中国不会忘记自己的本源和历史。同时,在对外关系中对于不同
政治制度的国家,中国一视同仁,有礼、有利、有节。
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全力以赴抗击日本企图征服中国的图谋,
并取得了最终胜利。现在,在平等和无敌意的基础上,中国的务实开
创性努力帮助中日这两个亚洲大国逐步走在一起,在独立、安全和经
济方面互惠互利。在相互平等的基础上,中国与美国的关系实现了正
常化——这一过程跨越了22年的时空。中美关系的正常化标志着中美
双方冲突对抗的结束,有助于太平洋恢复风平浪静,并为台湾最终与
大陆的和平统一创造了有利条件。在国际舞台上,中国不扮演和事老
的角色,而是反对一切侵略行径,同时力主以国际大家庭集体的力量
来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中国尊重所有国家对自己资源的主
权,以及它们团结起来捍卫主权的权利——无论是欧佩克国家的石油
还是沿海国家200海里的海运区。中国支持第三世界国家团结起来,支
持不结盟国家的团结,支持欧洲各国的团结。中国的国家领导人无论
走到哪里都受到欢迎,这是很自然的。
从鸦片战争到解放,这是一段极不平凡的旅程。从现在再到二十一
世纪 ,将是又一段更不平凡的路途需要去穿越。我们的路途会存在风
险和失误,我们遇到的问题比之从前会更多。但是,从中国和其他国
家以往在实践中的经验与教训出发,我们可以很有信心地说,中国在
保卫世界和平与推动世界进步方面,将会继续发挥更大的作用。
每一个民族都在自己的国家创造自己的历史。但就世界范围而
言,每个国家的历史又与世界各国的历史交织联系在一起,每个国家
的历史都与其他国家的历史具有共同之处。
读者们,不管你们走到哪里,中国的历史都是你们历史的一部
分。而你们自己土地上的历史,也是中国历史的反映。
全世界人民共同携手,向前进。